“医生说伤口不深,但要提防感染发炎的情况,所以才包的这么严严实实的。”陆淮秋轻轻捧起他的左手,小心捏着露出来的指尖,因为生病休养,之前修剪的指甲慢慢长出来了一些。
“所以你是不打算给报告了吗?”南秋微微眯起眼睛,看着面前表里不一的人。
“叫声老公就给你。”虽然人看起来一本正经,但眼里的戏谑已经快要溢出来。
南秋刚要暴起,那边的护士就刚好推门而进,他只能压下心底火气不满地瞪着陆淮秋。等到护士把手上的针头取下离开后,终于解开封印的南秋抓着床上的枕头就砸向陆淮秋。
“我还没答应你呢,叫什么叫。”
稳稳接过枕头的陆淮秋扶了下眼镜,“可是你内心里不是已经答应了吗,那先提前叫一下又不要紧。”
南秋:“!”
这是什么神经发言。
看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奇怪,南秋皱着眉头抿着嘴,一脸怀疑,“陆先生,我怀疑你被人魂穿了,不然我认识的陆先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,来来,我给你做做法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往那边走,“不会很痛的,等下原本的那个你就回来了。”
哭笑不得的陆淮秋放下手里的枕头,直接将快到眼前的人直接拉进怀里在沙发上坐下,“还是我。”
因为在病床上躺了几天的关系,现在的南秋比之前的还要瘦,陆淮秋一只手就圈住他的腰。他圈住他的腰,另一只手在他背后肆意游走。
“你知道你躺在这床上的时候,我在想什么吗?”
两人靠得极近,南秋一时有些不大习惯,右手撑在陆淮秋的肩上,稍稍往后仰了一下,“什么?”
陆淮秋游离在南秋背后的手向上按住他的脖颈,并且往前推了推,把头埋在他的颈肩处,“在想那时候的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,会驱鬼之术的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,干嘛要你去冒这个险。你不去的话,现在应该还待在家里做着喜欢的事。”
在南秋昏睡的这两天里,陆淮秋无时不刻的都在自责为什么没阻止南秋,为什么会听信他的话让他独自前往。
越想就越无法原谅自己,甚至还迁怒到楚新翰身上,让楚家付出了巨大的报酬给南秋。可做完这些,看着尚未苏醒的南秋,他明白这些徒劳的,楚家有的他陆家一样也有,可这又有什么用。
“可这就是我的命啊,陆先生。”南秋垂下眼眸,纤密的睫毛颤了颤,他伸手去抚摸眼前的大脑袋,指尖从乌黑粗硬的发丝中穿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