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双凑得太近了。
和在车上一样——不,简直比在车上说话那时还要近,唐熹耳朵敏感,被他这么一撩拨,淡淡的粉红马上从白玉似的耳垂漫上了整个耳廓。
唐熹怀疑虞又又同学虽然是弯的,但由于从来没谈过恋爱,嘴上一套一套撩得很熟练,不知哪里学来的骚话叭叭叭叭的,但心里根本把握不好分寸。
有时候离得太近,有时候离得太远。
有时候哄人得心应手,有时候又过于慌张谨慎。
好像在成熟男人与青涩少年之间只有一条模糊的界线而已。
这很有意思——会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那条模糊的界线在哪里,最后却发现无论是成熟男人的虞双还是青涩少年的虞双,都吸引人得不得了。
这回唐熹没有像在车上那时一样,与他拉开距离,而是平静地问:“什么秘密?”
“刚才我说我会拉二胡,你知道我为什么学二胡吗?这得从我小时候说起,”虞双说着自己先笑了两声,“我小的时候学——”
他差点暴露什么,险险把后半句咽回去,改口:
“小时候有个拉小提琴的女生追我,硬要教我拉小提琴,每天追着我跑,手里捏的琴弓好像要架我脖子上似的,那架势可太恐怖了。”
唐熹听得认真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在躲她的时候偷偷学了二胡,学成后上她面前拉,天天拉,她就被我拉跑了。”
唐熹:“……”
这可真是令人出乎意料极了。
偏偏唐熹看这人还有点嘚瑟的模样,还是夸了一句:“你这么厉害?”
虞双说:“不是我厉害,是咱们中国乐器太强……哈哈哈哈哈。”
唐熹也跟着笑:“再后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