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工收入比较高,一天250打底,高一些的能有五六百。
小工,是体力活,比如搬砖、和灰等,又累工资又低。
张二狗从初中毕业到现在,已经干了三年的小工了,在前不久,张二狗跟着的一个大工,终于良心发现开始教他砌墙了。
就着榨菜,啃了几个馒头,张二狗把锅里的紫菜蛋汤倒了个干净,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,拎着安全帽便朝工地上晃荡。
张二狗如今十八岁了,初中毕业三年,一直在工地锤炼,个子长得很快,有一米八左右,只是偏瘦,不到120斤,头发乱糟糟的,皮肤黝黑,脸上没有一点儿肉,眼睛很大,却很浑浊,没有一点神,整个人像个黑豆芽一样,瘦儿吧唧,蔫儿吧啦的!
“这个月16个工了,一个工250,快四千了吧?”
张二狗把安全帽戴头上,掰着手指头不停算着工资。
“加把劲,争取干30个工!嘿嘿,到时候奖励自己一次。”
张二狗浑浊的眼神闪过一起淫荡,脑海里浮现出工地不远处,那条小街道上粉色的霓虹灯门帘。
“师傅,那些家伙都穿那么板正干啥?”
张二狗蹲在一堆工具旁边找到自己的砌墙刀和刮泥板,一边清理上面的水泥,一边对身旁也在清理工具的五十多岁的黑胖中年汉子问道。
这黑胖汉子正是张二狗的师傅,张大壮施工队砌墙手艺最好的葛友福。
三年前,张大壮把张二狗介绍给他的时候,这狗日的就不情不愿,一连吃了张二狗三年礼,才开始教他砌墙,虽然刚开始有张大壮暗示尽量迟点教二狗手艺,可这老货生生让二狗在他手底下干了三年小工。
若不是张大壮实在过意不去,几次找他谈话,这老货还不肯教二狗手艺。
这三年来,张铁锤养的跑地鸡儿可没被这老货吃。
“大壮这驴日的想巴结人呗,让这群怂货打扮整齐,去迎接那什么集团什么总。”
葛友福清理好工具,一屁股坐在一块水泥板上,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,抽了一根放嘴里,点着后美美抽了一口。
“二狗,斗一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