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那里。”大和尚呢喃了一声,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,好像刚才的问题是他随口问的,而不是千里迢迢特意跑来问的。
“多谢女施主。”大和尚很礼貌的道谢,回头就扯住沈韵的袖子,“此间视了,沈施主,我们走吧。”
“大师,我……”
和尚突然“不讲理”了起来,不由分说地拉着沈韵就消失了。
剩下的媚瞳垂着眸若有所思,而北堂胤则是不甘地紧握着拳头,他自小身份金贵,除了童年走失的那一次,再没有受过什么委屈,也就是那一次意外,他遇见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,那个天上下来的仙子,在他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影子。
沈韵被生拉硬拽着,一恍惚间就回到了那个鬼镇,这里现在已经空无一物,整个镇子里魂魄都已经被不闻超度了。干干净净的冷风吹散的小镇的阴霾,虽然凉嗖嗖,但给人心里带来了安宁。
“大师。”沈韵对着不闻抱拳致意,诚恳道谢,“多谢大师救命之恩,也感谢您助我这一程,您的恩情我日后定会报答,只是跟我同行的小友还生死不明,我暂时不能招待您,要在这里告辞了。”
沈韵是个不把情感表露在外的性子,带着岳溶溶四处历练也没表现的多么亲热,然而他心里自有一杆秤,心里早就把岳溶溶看成是真正的自己人,把保护岳溶溶当成他的责任,然而他没尽到责任,既伤心有愧疚。
和尚勾起嘴角:“难得施主一片赤诚,但先不急着辞别,你不妨先看看这储物袋。”
沈韵这才注意到手里攥着的储物袋,眼中带着点而疑惑,也不等他细探究,那储物袋突然刷的一下自己打开了,一个冰白的瓷碗出现在他手心,瓷碗里,一朵白色的莲花含苞待放,在它出现的那一刹那,连周围的风都变得轻柔起来。盘在沈韵手腕上的木玄也伸出它乌漆嘛黑的脑袋,好奇的看着这朵花。
不一会儿,花苞轻轻打开,露出嫩绿的莲蓬,莲蓬的正中央,躺着一个小人儿。正是岳溶溶。
方才北堂胤出手的时候,那暴烈的温度触发了岳溶溶神魂深处某种自我保护机制,让她的神魂封闭的起来,莲花瓣也自动合上。现在感觉到了安全,花朵重开,她也醒了过来。
等她睁开眼,我看见一个巨大的人脑袋正要贴过来,唬得她“嗷”一嗓子蹦的老高,毫不意外地撞到了沈韵的鼻子。
两个人,一个捂着鼻子,一个捂着脑袋,一齐的哀嚎,把旁边探着头的木玄笑得左摇右摆。
岳溶溶揉了揉脑门儿,气哼哼地叉腰抬头,就发现了情况不对。
自己变回人形了,有手有脚,但为什么是个拇指姑娘!
“溶溶,这是怎么回事?”沈韵关切道。
“我也……”岳溶溶刚想回答她也不是很清楚,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消失,而且消失的挺快,她几乎还没来得及害怕,就又变回了小白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