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这事,小爷我就头疼。”齐舜感觉自己的太阳穴“突突”直跳:“奇了怪了,你说这人好端端的,怎么平白无故地就没影了呢?”
“哦?”白清安尾音微扬,“可否详细解释一下?”
齐舜重重地叹了口气,对此颇为疑惑不解:“不仅是我们没能找到人,旁边船只上的人也都说没看到有这样一个婢女出入。”
这简直就跟变戏法似的!
“兴许,那婢女有同伙协助。”白清安猜测道,“她苗条娇小,极有可能是被人藏进了可容纳人的木箱等物之中,趁乱带出去的。”
“可是这一点,小爷我也想到了啊!”
齐舜气恼地一拍大腿:“我叫人特意排查过了,这期间离开这艘船的物件,唯一能藏人的就只有一个木匠的箱子。我亲自查看了,除了各式各样的木头和一些碎布,里头什么也没有。”
他顿了顿,接过仆从沏好并端来的茶水啜饮,权当是润了润喉咙。
“小爷我已经传令下去,让人把整艘船都搜上一遍了。”齐舜显然有些受挫,“这要是再找不到投毒之人,我也没有办法了。”
灯光的晕染下,姚彤一袭红衣宛若榴花初绽。
“我刚回来,就听说你去找齐舜问他调查出的结果了。”好奇地凑到白清安身边,她启唇问,“怎么样?你们有取得什么进展吗?”
那一双杏眸灵动可人,其中缀着烛心跃动的焰火。
白清安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,狭长的凤目中斟满温柔:“传播谣言的庄雷辰虽被暗害,但我们在他的身上搜到了这个。小美人儿不妨来看一眼?”
他伸出修长如梅骨的手,将找到的那个葫芦香囊递到姚彤面前。
那个香囊的绣工虽称不上精湛二字,却应该费了一番心思,上面绣着的还是象征美满姻缘的鸳鸯戏水图——
很明显,这是女子送给爱慕之人的。
“咦,庄雷辰不是诡市里那个惹人生厌的混混吗?怎么会有人看上他啊?”
将这枚香囊拿在手上摸了摸,姚彤奇怪地皱起眉:“更何况,制作这香囊所用的布料既软且滑,价格肯定不会太便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