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怡园,梁聚再次提出疑惑,为什么沈镜对沈氏的处置这么轻。若非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沈镜,他都怀疑她的意图了。
“那要让她死么?”沈镜反问。
“那太便宜她了。”
“所以你说当是如何呢?”沈镜叹了口气问道。
梁聚滞了滞,答不上来,以他的想法,当然是将沈氏关起来,用尽酷刑,可他到底顾及身份,不可这么做,送官估计惩罚更轻。
沈镜倒是知道,沈氏对她的三个孩子肯定是在乎的,若让她三个孩子不好过,那无疑是对沈氏最大的惩罚。
不过沈镜做不出那种事,所谓冤有头债有主,她不想殃及无辜。
梁侯最终决定依了沈镜的法子处置沈氏,在一个平常的日子,派马车将沈氏送到了南山的庵堂里。
对外的说法是沈氏最近噩梦缠身,想去庵里吃斋念佛,修养一下身心。毕竟事实太丢脸了,梁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。
转眼已过月余,沈镜打算去南山看看沈氏。她安排了人再那里,每日都有人来报沈氏的状态,沈氏的日子单调得紧,先是茶饭不思,只每日念经,近来似乎接受了这样的生活,有种享受之态。
沈镜想要去看看,沈氏是否有悔错之心。
沈镜要去南山,梁宜芳也想跟去,沈镜毫不犹豫的拒绝了,“我是去拜菩萨,你去肯定是为了见你母亲,父亲下了令的,你一年只得去一次,你不要让我为难。”
“郡主嫂嫂,你帮帮我吧,我实在想念母亲。”梁宜芳语带哭音。
自从沈氏走后,梁宜芳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,和个丫鬟也没什么两样了。甚至那这个丫鬟都明目张胆的对她不敬了。她想见母亲,让母亲出个主意。
梁宜芳说的动情,沈镜却不为所动,她最终说道:“你有什么话让我带去倒可以,其他的恕我办不到。”
梁宜芳失落极了,“你告诉母亲,我很想她,我过的很不好。”
沈镜打着求子的名义去的,到了庵里,自然先去拜的观音。
这座位于南山的庵堂叫居南庵,来的大多是名门贵妇。因为南山是皇家丧葬之地,司徒文宣就葬在此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