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。
紫禁城,养心殿。
雍靖负手站在紫檀木雕云龙纹屏风前,冷冷的扫视着被粘贴在屏风上的几道密摺久久不语。
雍靖踱步至左侧位置,目光炯炯的看向锦衣卫密探通过特殊渠道直达御前的第一份密摺。
“武昌侯庶出子当街纵马,致户部左侍郎蔡腾之孙被当场踩踏而Si。”
看罢,雍靖也只略微沉Y了片刻,便想到了处理此次事件的方案。
“高庸。”雍靖唤了一声。
始终不离雍靖半步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高庸闻言,连忙双膝跪地,应道:“奴婢在。”
“传旨...”雍靖清冷的声音里不夹带丝毫的个人感情: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何况一贱人之子乎?赐白绫,着陈洪前往武昌侯府宣旨。”
高庸心头一凛,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耽搁,磕头领命之後,当即前往御案前起草圣旨。
以高庸对雍靖的了解,一听便知其话中的弦外之音,为何不是前往诏狱传旨,而是前往武昌侯府传旨?
问题就出在了雍靖的这句话里,雍靖不仅想要赐Si当街纵马致幼童惨Si的人犯,他还要将人犯之母,也就是武昌侯的小妾一同赐Si。
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,然而雍靖却绕过了武昌侯,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人犯的母亲。
雍靖此举颇有深意,他不好直接处罚武昌侯,但他却可以通过敲山震虎的方式,向武昌侯发出警告。
朝廷里的勳贵们近来越发的嚣张跋扈,若是再不对其敲打一番,恐将形成尾大不掉之势。
良久之後。
高庸双手捧着起草好的圣旨,来到雍靖的面前,道:“恭请皇上御览。”
雍靖仔细的查验了一遍之後,道:“加盖玉玺,命陈洪即刻前往武昌侯府宣旨。”